人生的春天? ──《早春》之淺見

人生的春天? ──《早春》之淺見 / 作者: Electric Shadows

(原載於個人面書

(筆按: 可能即將成為社會「新鮮人關係,看過《早春》後特別有感,有些想法實在很想說出來,算留下一些記錄也好, 算梳理一些思绪也好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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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代都市的規律和重複

「早春」其中一個主題是「サラリーマン」(salaryman, 可解作白領)的描述, 電影中從很多鏡頭可知小津對「サラリーマン」的想法是頗為悲觀:除了故事的幾位人物外,白領的描術很多都是用遠鏡去展示他們的規律與统一。譬如一清早, 一大群的白領穿著一式一樣的衣服上班,一群一群在狹窄的月台上等火車,遠鏡大樓窗戶的白領在工作,甚至休憩時間也是一大群人坐在草坂上做同樣的事。人與人之間沒有什麼差異,在繁忙的街上,你也只是「(上班族裏)的三十四萬分之一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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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也只是「(上班族裏)的三十四萬分之一」

小津似乎想透過這些鏡頭去表達這種現代城市生活的規律和重複,故事中的角色仿佛都被他們的工作消耗掉。總之,工作的生活就是空洞,乏味,虛無。酒吧的一段,老白領向老闆和主角訴苦,他夢想可以退休後開一間文具小店了,卻發覺退休金扣除稅等等後跟本不夠去開店,夢碎。當了三十一年老臣子(剛好小津拍攝時也是在松竹幹了三十一年),才發覺「人生只是一場虛無的夢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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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生只是一場虛無的夢」

但這樣人生就沒有價值嗎?或許,如果這樣人生真的沒有價值,我們怎樣在有限的生命中創造一些價值?是男女之歡? 是下班聯誼聚會?是假期郊外旅遊等等?從故事發展中可顯然看到,這些短暫的歡悦, 通通都不是答案。

哪是家庭的維繫和傳承嗎?畢竟,主角在回憶他(早逝)的孩子,是滿懷歡欣和希望的, 即是小孩出生令家庭的負擔百上加斤,但看著他成長,「日子還是會慢慢渡過的。」還有在片尾,主角和妻子了解到家庭的重要後,冰釋前嫌,一起重新生活。 但這真的是答案嗎?我也未能明瞭。最後一幕,雖說主角和妻子重新一起生活,但說話仍是恭恭维维的,也沒有什麼深情的擁抱或透露什麼對未來的希冀。對著窗外駛過的火車,只有一句「如果登上了那班火車,只用一天我們便能回東京」妻子回答:「我知道,三年很快會過去的」這是對未來的希望,還是預示著歷史在重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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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中重要的一幕

在主角被調配去僻遠山區之前,拜訪了公司一位也被「流放」的前輩,坐在湖邊,看見朝氣勃勃的年青人在划艇,前輩有感,說道「人最快樂就是這個時候…這是他們人生的春天亅筆者也快畢業,感覺「春天」也即將過去。活在當下,趁現在創造些什麼,把握著青春的一分一秒,或許是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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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春的信息